篮球：一件有趣的小事 | 夫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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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夫说

——天元律师 廖克钟

一天，腼腆的美女同事梦媛悄悄地问我，廖律师，能向你征篇“天元雅趣”稿子吗？我略为难，说我这个人跟雅靠不上边，趣这个东西能靠一点，却又因人而异，很不好写。但是既然腼腆美女同事开了金口，那绝不能辜负。

本来想早点给美女同事供稿以显摆一下文采，但是却始终憋不出来。这几天一直在想，写点什么好呢？工作以来，一直还在坚持的只有工作、读写、篮球。前两者都没什么写头，后者却又已经就这个主题供过稿，真的不好弄。现在实在没办法，只得将自己的篮球“生涯”做个总结，供大家一嘻。

最早正儿八经的接触篮球是在初一。我的初中班主任姓唐，名小龙，单听姓名像是我大舅子，哈哈。但是玩笑归玩笑，唐老师是我的启蒙恩师。不光是他的课教得好（他以历史老师身份，同时还兼了我的英语老师，没错，我的英语是历史老师启蒙的，这不是一个笑话），更是他不甘命运安排，奋发图强的精神一直激励着我，也一直激励着我们一帮同学。当时，唐老师除了工作、学业、爱情方面的追求，也十分重视身体锻炼，经常组织我们几个爱好体育的男同学一起打篮球，跟我们一起玩时，为了公平，他只是传球，既不投篮也不争抢篮板。唐老师的启蒙带给我们最初的篮球快乐，而当时的球友陈平、陈露、海燕、贾肖等，更是成为一生的挚友。

高中时由于应试的需要，篮球不得不放下，但是初中时的体育锻炼，为残酷的应试教育储备了良好的身体基础。

到了大学、研究生期间，有了更多的时间打球，篮球场成了学习之余最常光顾的场所。同时，篮球活动成为我熟悉同学们的最先途径，至今还记得第一次打球间歇时万俊健同学香港腔的自我介绍。其他的篮球伙伴们也一一熟悉起来，小彬、小胖成晋、PC、勇哥、相平、老蒋、郭昕、匡匡、小猪、小强、大兵、钟老大、小宝、景瑜、老娄、勋勋、严大师……这些人自由组合，三两天打一次球成为常事。很多打球场景注定会铭记，但是一想都是一些悲催的场景。要么是崴脚，小胖成晋将我背回宿舍，球友们从食堂带饭的时光；要么是小猪、PC脱臼，大家诅骂天妒英才的同时忙活着到处寻医的场景。当然，也有一些诙谐的记忆，那就是个别同学带女朋友来场边看球，大家默契地给他创造显牛逼机会的场景。毕业之后，同学们依然经常相聚打球吃饭，但是打球越来越少，饭吃的越来越多。随着名人堂成员PC因伤与科比同时退役，同学们之间的篮球活动越来越少，最惨淡的一次只有勇哥、小彬、老蒋和我2V2，还尼玛包了一个室内半场，简直到了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地步。但是没办法，年龄越来越大，和天嗣这样的专业、年轻同志打球，既打不过而且容易受伤，因此只能坚持和这些老同学们厮混，因为大家的动作习惯彼此都了解，锻炼乐呵的心态也接近，所以现在格外珍惜和同学们打球的机会。只要招呼，工作、家庭都可以先放一放，玩了再说。在这里，要特别鸣谢我的爱人唐小涵，感谢你对我篮球方面“任性”的包容！感谢你鼓励并支持我和球友们打球、吃饭，这样的时候独自承担照顾孩子们的责任。

大学时，还有另外一个与篮球有关的习惯养成，就是受同学们影响，开始关注NBA。这个习惯最早来源于小胖成晋的一本篮球杂志，现在有了微信，同样爱好篮球的同学们又组成了微信群，方便大家更好地组织篮球活动，侃篮球经，偶尔也会开开车。就这样，晓强哥、小北、昂总、歪脖子树、小黑、仇总、权趴、邓美女、璧哥、大兵、二胖哥、龙律师等体育或其他领域的大咖给我的业余生活带来了非常多的欢乐。

打篮球本只为锻炼身体，但是没想这件有趣的小事却给我带来如此之多。噢，篮球，感谢你给我带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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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妻说

——天元家属 廖克钟太太 唐小涵

看克钟写的小文有感，遂应和同题一篇。

作为资深篮球粉的家属，我对篮球是经历了“讨厌—习惯—喜欢—离不开”这样的心路历程的。

上大学那会儿和克钟谈恋爱，印象最深的事情之一就是陪着这厮在宿舍看NBA，我是个除了体育舞蹈之外，对体育毫无兴趣的人。球自然是看不下去的，那些时光我都在百无聊赖地浏览贺教授的书架，以及不停看手表，盘算何时比赛才能结束，我们才能去吃喝聚会玩耍。

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电视永远只有一个台，CCTV5；永远只播一档节目—NBA比赛；看电视的话题只有一个，克钟向我吐槽解说有多差以及YY他和PC会将比赛解说得多么精彩。我就当白噪音听着了，自己还是该干嘛干嘛。克钟和小伙伴们打球时，常携我同行，当然，我主要是去蹭饭的。坐在场边观战，渐渐熟悉了常和他一起打球的小伙伴。PC打球态度认真，动作标准，熟练运用各种战术，运筹帷幄，颇有大将之风，是篮球场上的正规军和学术派，和克钟等打野球的路子截然不同。勇哥凶猛专注，匡匡清逸俊朗，老蒋弓着腰很有智慧地见缝插针，有着魔鬼的步伐，摩擦摩擦。克钟一身匪气，左突右击，常常出人不意。小彬每每穿得很漂亮，脸上带着慈爱的微笑，在外围投投篮，一副看着你们玩得开心我就很满足的表情。打球之外，看点更多，比如克钟经常在场上和PC及老蒋充满爱意地摸来摸去（我实在找不着别的语言来形容他们这种行为），克钟下场时每每非常激动，要和我倾诉一下再重温一下刚才场上的痛快，说“你要看门道，我们除了打球还有很多小动作的，这都很有技巧”，当着大家的面，我实在不好意思怼他，心想“技巧？摸来摸去也是技巧？”最过分的一次是PC还在牛津读书时，中间回来给人大的什么辩论赛当裁判那回。那次PC好像只回来两天，日程特别满，然后半夜还在北大安排了一场球。我去观战，他们在场上摸来摸去也就算了，都打完球了，他们愣是从二体摸来摸去摸到小西门，当时我还不认识婉愉，如果这个行为放在今天，我想我会和婉愉就此事吐槽出一个理论体系。

喜欢上篮球，是从加入严肃篮球微信群开始的。我14年去美国玩，沿着66号公路横穿美国，在Oklahoma时正好赶上了马刺和雷霆的西部总决赛。在克钟的强烈推荐下，买了票和闺蜜去凑热闹。因为现场会比转播快几分钟，又因为现场可以看到国内看不到的啦啦队，克钟把我拉进了严肃篮球群直播比赛。从此，篮球为我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尤其是随着明老师的加入，严肃篮球群的话题空前丰富起来，晓强哥，仇总，歪脖子树等重量级大咖也空前活跃起来。这个群话题极其丰富，各个领域的大拿藏身于此，“是我学到知识最多的群了”。除了学到各个领域的知识，我在这里也见识了很多有趣的灵魂：晓强哥，小黑，仇总，昂子，小猪……不一一列举了。日常闲聊充满智慧，极大地缓解了我的产后抑郁。

篮球给克钟带来了无限的乐趣。作为一名一年365天每天24小时都可能被老板、客户和法官使唤的碎催（苦逼诉讼律师），他工作压力很大。因为工作，我们山东的婚礼都差点只有我一个人在场，我生娃当天他差点被法官抓去开庭，我生娃出院都是闺蜜来接回家的。克钟体贴，从来不向家庭传递任何工作中的负能量，也正因为如此，我对他更加心疼和怜惜。有时，他一个案子的卷码起来超过了他的身高，他要一天看完并记住（此处无意吐槽他的身高，气场一米九，嗯）；有时，开庭回来他身上还有累累伤痕（一个周内有两个庭现场原告和被告打起来了，还血溅法庭）；有时，在外地开庭被勾结起来的政府官员和黑社会团团围住；每当此时，打场篮球或者在群里开开车成了最好的慰藉。我打心眼里感激以篮球为中心团结在一起的小伙伴们，你们让我的生活里少了一个祥林嫂，也让我爱的人过上了更有质量的生活。如果说生活就是找一些人和事来填满的一段时间，被你们和篮球填满，三生有幸。

篮球也让我们的家庭生活更加和谐。我和克钟的圈子交集很小，工作内容天差地别。他处在社会矛盾对抗最激烈的地方，我每天和学生都是真善美。我们的兴趣也天差地别，我爱云游四方，他觉得哪里都没有他湖南老家的山沟沟美；我爱各地美食，他觉得什么菜都比不上人均20的德湘诚。他排除万难，陪我去海南度假，我充满了期待。我本以为我们的假期会像海航的乘客须知那样，没想到却是要么窝在酒店看电视，要么去各个售楼处，啊，此处简直到了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地步。篮球在很大程度上让我们避免了飞鸟与鱼的生活。篮球让我们有了共同的朋友，沟通有了参照系，方便了很多。比如，有次我们讨论以后允不允许孩子早恋的问题。克钟说，这是个伪问题，如果孩子有识人之能，时间不是问题。遇到勇哥这样的，初中就给我占上。就此问题，我们立刻high five达成共识。再比如我们都赞同以明老师和权律师为榜样培养我们的孩子，希望孩子也做脑子里没有障碍的，通透坦荡又自由的自己。篮球也让我更理解我的伴侣。我的圈子主要都是学生，和复杂的社会还是有些脱节的，也让我有时迂腐得很。篮球群的大佬们都是社会精英，常在群里指点江山，针砭时弊，用自黑的方式述说混迹“名利场”的种种艰难，让我也能更多体贴克钟的不易，晚饭主动给他加个鸡腿什么的。歪脖子树法官曾在办公室挂岛国女星的照片缓解抑郁，这种卡夫卡式的叙述，让我对总在群里发车的克钟同学有了更多的理解，有时我居然还对岛国女星产生了一丝敬意。

现在对篮球已经有点离不开了呢。因为彼此工作都忙，或者他开庭，或者我上课，在“不知何事萦怀抱”之时，我们不再适合立刻电话或微信来卿卿我我，我会点开微信群，追一下聊天记录，开心地笑起来；克钟出差时，我会打开CCTV-5，尽管于我，篮球还是一项很多人抢一个球且容易受伤的运动，但我已经习惯把NBA比赛作为背景音乐，接着忙手头的事情，仿佛克钟陪在我的身边。

ps：克钟虽然一身匪气，但内心却充满了柔情蜜意。群里有他特别牵挂的朋友们，但有事没事就给人家打个电话发个微信又感觉过于打扰，被我嘲笑搞基。所以，在群里大家要多发言啊，比如蒋航同志，克钟真的非常牵挂和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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